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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頭記------生活藝術家徐慕仁夫婦

「老師父常說,石頭比木頭軟, 所以刻鑿時要更輕,要更小心。」 一套石頭哲學 一種清貧生活方式 他給人質樸、安適的印象。 徐慕仁原本是待遇優渥的商業設計師, 六年前和妻子搬到三峽山邊, 毅然決定全心投入石雕創作, 並在山上買下一間簡陋的工寮。 每天無論晴雨, 他騎著機車帶著便當,到山上刻石。 五、六年下來,僅靠著在幼稚園教畫的工資, 每月幾千元的生活費竟也綽綽有餘。 生活所需一切自己動手, 別人丟棄的木板, 在巧手改裝下,竟成為精緻的裝飾, 朋友不要的舊衣服, 也能裁成美麗的被單布罩。 吃自己種的竹筍、水果, 怡然自得。 到深山溪谷裡尋找石材, 成為他們最大的娛樂。 知足常樂的徐慕仁夫婦, 一直過著安貧樂道的生活, 他們深信聖經上的一句話: 「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,也不種,也不收, 也不積蓄在倉裡, 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牠們,  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﹖」  ( 聖經馬太福音六章二十六節 ) 「大自然是上帝最寶貴的禮物, 我們要珍惜它。 人的任何慾望都會為自然造成環境汙染, 只有把物質的慾望降到最低, 才是環保的根源。」 徐慕仁從小在教會中長大 嚴謹的牧師家庭, 父母勤儉刻苦, 卻因著基督信仰, 他們樂觀自得。 現在夫婦倆每週固定到教會, 徐慕仁用上帝賜給他的音樂天賦, 帶領唱詩班,用歌聲讚美造物主。 他們相信聖經上的一句話: 「清心的人有福了; 因為它們必得見上帝。」 ( 馬太福音五章八節 ) 物質無法滿足人心, 追逐物質, 只會陷在無限的慾望裡, 無法自拔, 生活樂趣要靠自己創造。 虔誠的信仰、 知足常樂, 或許他們才算是真正的生活藝術家吧。 (原文刊載於1995年宇宙光聖誕特刊) 補充資訊:徐慕仁Facebook:  <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people/徐慕仁/100002726758839>              

三福老人------茶山老農張文輝

他, 七十多歲, 在木柵山上種了一輩子的茶葉。 風趣幽默的張文輝, 雖然日據時代沒能接受良好教育, 但不識字的他, 卻能把聖經上的話一字一句地講給你聽。 他說: 「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, 晝夜思想,這人便為有福。」 (聖經 詩篇一章二節 ) 有福﹖ 讓我們來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福﹖ 一、知交滿天下是福 他不是醫生, 卻靠著古老草藥配方, 不但曾治好妻子的病, 也幫助許多藥石罔效的病人。 他珍惜這些天然的草藥, 他說: 「上帝造萬物都有道理, 這些都是上帝賜下的禮物, 只要善加利用,對人一定有幫助。」 如今索藥、感謝的信函寄自台灣各地, 上至政府官員下至街坊鄰居, 他知交滿天下。 二、笑口常開是福 走過一甲子多的歲月 經過日據時代, 生活中的許多挫折、磨難, 他都可以一笑置之, 他說: 「你們要嘗嘗主恩的滋味, 便知道祂是美善; 投靠祂的人有福了。」 (聖經詩篇卅四章八節 ) 自從他年輕時, 接受耶穌基督作生命的主之後, 他的生命就完全改變了, 每一天都有上帝的祝福。 有空到茶山走走, 「吃茶、開講」 他可以告訴你許多奇妙的真實經驗, 包括在車禍中遇到奇蹟, 還有他的老伴去世時, 他的心路歷程‧‧‧‧‧。 他深深相信: 將來全家還會在天家相聚, 未來是充滿盼望的。 三、四代同堂是福 禮拜天早上, 張文輝攙扶著高堂老母, 牽著五個孫兒, 四代同堂到教會敬拜上帝。 三個樸實敦厚的兒子, 都是在教會長大, 全在家裡幫忙經營茶園。 張文輝相信帶領全家信耶穌是真正的福氣 他說: 「教養孩童,使他走當行的道, 就是到老也不偏離。」 ( 聖經 箴言二十二章六節 ) 這四代同堂的基督化家庭, 滿有上帝的恩典, 這福份也將和這片郁郁青青的茶園一樣, 一代一代傳下去。 (原文刊載於1995年宇宙光聖誕特刊) 更新資訊:張文輝長老於2006年蒙主恩召。六季香茶坊(貓空)目前由長子張信鍾接手經營。 <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liujix

傳愛到檳城

從小混混到牧師,從吸毒者變成關懷殘障朋友的社會工作者, 莊如明和他的妻子在沒有任何經費的情況下, 從台灣到馬來西亞建立第一個伊甸殘障基金會海外分會 他們奉獻一生,照顧需要幫助的殘障者, 上帝的愛藉著他們傳到了檳城。 馬來西亞伊甸分會專訪 愛玲、愛麗靜靜地趴在地板的墊子上,對於外頭來的這兩位陌生人,一點也引不起她們的興趣。 「凡知道我有這樣一對女兒的人,大部分都說:一定是我前輩子造了什麼孽……。」母親喃喃地對著從伊甸殘障服務中心來探訪的莊如明、沈秋香夫婦說著。 「她們小時候還可以坐,十八歲以後情況惡化,肌肉越來越僵硬。她們爸爸越來越沉默,每天躱在外面。我已經夠痛苦了,他還要如此折磨我……。」母親這時眼中已充滿了淚水。 莊如明看著哀傷的母親,不知該說些什麼。沈秋香放下拐杖,趴在地上看著這兩位癱在地上的女孩。 「愛麗、愛玲,喜不喜歡出去走走?」 「啊⋯⋯啊哈⋯⋯。」姊妹倆同聲叫了出來。 「她們最喜歡出去了,以前她們倆的父親常開車載她們出去,後來他心冷了,不管她們了……。如今她們已經有五年沒有出去過。」 莊如明和沈秋香互看一眼,莊如明對兩姊妹說:「開車載妳們出去玩好不好?」 「哇⋯⋯啊⋯⋯。」興奮的聲音迴盪在客廳。 「你們想去那裡呢?」 「繞⋯⋯。」 「她們說繞一下就好了。」母親讓她們翻過身躺著,很熟練的爲兩個女孩按摩,因爲按摩之後,她們才可以坐起來。 半個小時後,她們終於可以坐起來了。母親和莊如明合力把她們抬上車子,兩個女孩因爲太興奮,一到車門全身又硬梆梆的,只好直直地讓她們躺在座位上,一路上她們用大喊、大笑來表達她們的興奮。 對這兩姐妹而言,兜風是一件多麼奢侈的要求。 載她們回來時,母親等在門外。 「謝謝你們,」母親說:「平時幫他們洗澡、上廁所,我都只能讓他們躺在墊子上用拖的,甭說是帶她們出去玩了,謝謝你們……。」母親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來。 半路認親 南洋火辣辣的陽光下,車子在擯城的街道上,緩緩的開著。 「那裡有一輛改裝的三輪摩托車!」沈秋香興奮地指著前方。莊如明飛車向前攔下那一位殘障騎士。 「你們要幹什麼?」被莫名地攔下來,騎士驚恐地看著車上這一對男女。 沈秋香忙擧起自己的拐杖。 「你好,我是莊如明,我們是伊甸殘障服務中心……。」莊如明用馬來語說明,他們的目的是要服務殘障者,希

走過從前--高明仁的門諾情

從外文翻譯到水電工,從萬能總務到醫院院長, 他是第一位接下門諾醫院院長職務的中國人, 他也是近代台灣花東醫療開拓史的見證者 。 花蓮,在群山和大海接壤之處,一羣人離鄉背井、放棄優渥的生活條件,來到這個未開發的境域,默默奉獻他們的青春與生命。這群人有的是醫生,有的是博士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,那就是把上帝的愛散布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。 高明仁,今年七十四歲。他是第一位接下門諾醫院院長的中國人,也是少數與宣教士一起到山裡提供醫療服務的中國人之一。他不是醫生,卻在去年得到中華民國第四屆醫療奉獻獎。他是近代花東醫療拓荒史的見證者。 這一次我們特地走訪花蓮,在風光明媚的鯉魚潭邊,高明仁為我們細數這一段歷史。 山裡的拓荒者 早期的門諾醫院還沒有一間固定的院舍,只有巡迴醫療隊和移動性的診所。高明仁回憶說:「那時交通不方便,醫療隊的車開到山路的盡頭,隊員就必須走進山去。醫療隊事先透過警用電話,通知原住民的年輕人在山邊等,然後扛著一包一包的行李,一站一站往山裡面的村子移動。有時下了車,還要走三到五個小時,才能抵達第一個部落。休息三十分鐘後,就要開始看診。」 醫療隊由宣教士領隊,成員中有醫生,本地的牧師,一位護士及藥師。當時擔任醫療隊英、日文翻譯的高明仁,追述起三十幾年前的往事:「那時交通不方便,一輛白色中型吉普車,常常是塞滿了人,裝滿了藥。車子過河時,還要下來推車⋯⋯。」 高明仁算算,那時醫療隊每拜訪一個山地鄉,需要一個月的時間。一個鄉包括五個到十個村落,一個部落待上一到兩天。高明仁說:「記憶中經常在爬山,還好那時年輕。除了翻譯,還幫忙做其他雜事,我自己也教主日學⋯⋯。」 每當醫療隊帶去的菜吃完了,就吃當地原住民的食物,高明仁笑著說:「每次出發前,高甘霖牧師都會展示他的腰帶,開著玩笑說,這一次又要縮好幾個孔了。」 這些外國來的宣教士為什麼要如此付出呢?他們放棄在美國舒適的生活,來這裡辛辛苦苦地陪我們爬山。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同胞,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,但是卻付出這麼多。高明仁肯定地說:「他們如此付出,只有一個原因,就是為了愛主,他們的精神,令我非常感動。」 高明仁畢業於師大前身-省立師範學院英文系,先後在台東省中、台東農工教英文兩年。因為原本在巡迴醫療隊當翻譯的同學出國進修,找他接替,他才得以接觸到巡迴醫療隊的工作。他那時只有二十五歲,投

我願意-黃國倫的音樂世界

「我願意為你  願意為你  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 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  失去世界也不可惜。」 這是黃國倫為香港「金曲歌后」王菲(王靖雯)所寫的曲子。這首歌推出後,不但登上排行榜冠軍,也是唱片公司銷售業績最好的一張唱片。這首歌也成為黃國倫在流行音樂創作生涯的轉捩點。尤其特別的是,他是用禱告的方式來完成這首歌。 他是如何用禱告來寫歌呢? 他常説:「流行音樂有很強的意識形態,總是叫人遠離上帝。一個基督徒從事流行音樂工作,是很苦悶的⋯⋯。」這幾年來,他是如何面對信仰與工作中所存在的矛盾,他又是如何解開這樣的心結? 讓我們來聽聽,他的故事。 一、童年 我是個幸運兒,成長過程一直都很順利,而且是家裡的寵兒。 事實上,我沒什麼童年,學校成績雖然一直都很好,但回憶並不精彩,沒有漫畫書,沒有彈珠。我只記得每天都在唸書,唸到睡著再起來唸,唸得很辛苦。 國中時期,在明星學校裡是最好班級的前三名,但我並不快樂。我開始讀一些哲學的書,老實說,我並不懂那裡面的大道理,我只是想尋找一些東西,填補內在的虛空。 二、明星 考上建中後,我開始迷存在主義,讀沙特、卡膠、對這個虛無的世界越來越不認同。早熟的我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。我不唸書,開始學彈吉他。學了兩個禮拜後就成為吉他社社長。我唱歌、寫詩、畫畫,抒發我的情感,我發現在這些方面,我還滿有天份的。 大専聯考,父母不讓我去考美術系或音樂系,我只好讀理科。考上交大後,讀的是工業管理,我一點興趣都沒有,當然更不用功,開始玩美術,後來當上美術社社長。 平時我就穿著一身黑衣,戴墨鏡、背一支黑吉他,出入各西餐廳駐唱。喜歌聽我唱歌的人,都要付五、六十元才能聽我唱歌。我常開演唱會,到各大學巡迴演唱。演話劇,畫圖開個展,又唱歌,又寫詩,常是校園裡最閃亮的一顆星。大一就有三個社團要找我當社長,我很不屑。 有一次,同學到我寢室來,向我傳福音。他拿一把吉他,自彈自唱。我毫不客氣地跟他說:「你和弦全部彈錯,拿來,我彈給你看。」 我非常驕傲,套句同學的話,我很「欠扁」,但我從來不在乎他們的想法。 雖然我老是站在人前當領袖,但每次舞台散去後,剩下的就是寂寞,掌聲沒有辦法滿足我。事實上我很憂鬱,沒什麼喜樂可言,對世界沒有信心。將來要幹嘛,未來會如何,我從來都不知道。 三、失去 當兵那幾年,

江奶奶的圖書室

從中國大陸到台灣,從含辛茹苦的母親,到保家衛民的女軍官 從誨人不倦的老師,到服務病患的義工, 大夥口中的江奶奶,她走過了大半個世紀, 然而,歲月的流逝卻絲毫沒有減損她的活力, 因為退休對她而言,不是停止,而是再出發。 她比以前更活躍,學得多、做得更多、服務更多。 她不但是老師,是義工,也是孩子們口中的江奶奶, 她活得充實、有力、也活得有意義。 ************ 江奶奶的一天 沒有相當的功力,可別跟江奶奶一起上街,一不留神就被她拋在後頭。這位留小男生式短髮,戴著毛線帽的老奶奶,穿梭在台北市熙來攘往的車陣裡,看她健步如飛,你一定不相信她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。她是江淑秀,人都稱她江奶奶。 滷菜饅頭 饅頭配滷菜是這一天最美的一餐。江奶奶在台北公保中心第一門診五樓,找一個安靜的長廊,從背包裡拿出自己作的滷味,滿足地啃著雞爪子。飯後切兩個柳橙。然後找一棑椅子躺平,牛仔夾克當被子。這裡很安全,沒有人會當她是「遊民」。 即使睡不著,她也要閉目養神,等著下午門診部開始看診。 不要誤會了,她不是病人,她是這裡的義工隊隊長。每個禮拜二下午,她都會到這裡「値勤」。 「幾點了?」她透過窗戶射進來的光線看了看錶。 「 一點半了。」她換上義工隊的黃背心,來到三樓掛號處。 這裡早已擠滿了排隊等掛號的病人。 「這是什麼鬼制度嘛?」一位老先生看不懂手中的健保新表格,扯著嗓門大聲的罵著。 「來,我敎你,這樣……。」江奶奶在服務台幫老先生塡表格。 好幾個老病號聚在一起,大罵全民健保的新制度,江奶奶只是聽聽,並不理會,專心以實際行動幫助病人解決問題。 江奶奶穿梭在一樓與三樓之間。「哎呀!已經四點二十二分了。」忙碌的生活,時間總是過得很快。江奶奶忙著收拾行囊,準備趕火車到平鎭去。 特別座 四點三十分的自强號列車,擠得像鯊丁魚罐頭。 四點二十五分,江奶奶票也沒買,從公保中心直接衝到火車月台,擠上車後從這頭鑽到那頭。 「你好,我是江奶奶圖書室的江奶奶。」找到了車長,她從背包裡撈出一本自己的見證集,交給忙著補票的車長。 「我聽說過妳,妳常常都搭這班車。」車長爲江奶奶補票後,爲江奶奶找了 一個司機對面的特別座。奶奶一坐下來,就拿出背包裡的書來看,細心地在隨身的記事本內細密地寫下成語及英文短句。 圖書室 江奶奶在中壢換往平鎭的公

永恒的烙印---黃立德的故事

一聲巨響!火團像巨龍的魔爪般在四、五層樓高的廠房內迅速竄升--- 黃立德就站在最靠近起火點的位置,爆炸的威力把他震倒在地,隨即昏迷了過去。廠房裡五十公尺內一片火海。 ◼︎工廠 永恆機電是黃立德的父親黃再益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來的事業。就在黃立德考進高工的那一年,他父親的事業進入了最低潮,工廠負債七百多萬,家中沒錢買米,也沒有電。高三那年,家裡的負債劇增至三千多萬,工廠員工從一百多名驟減至剩下兩名。黃立德跟著父親到處向人借錢,半夜起床常常看到父親坐在客廳黑暗角落,獨自嘆息。但作子女的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呢? 「上帝呀,求你幫助我們吧。」他常常向從小就認識的耶穌基督祈求--- 求上帝幫助他們家度過難關。 服兵役的兩年裡他常藉職務之便回家幫忙,姊姊、妹妹也陸續從學校畢業加入奮鬥的行列。那一兩年家裡的經濟開始有了起色。 在全家胼手胝足地努力下,民國六十八年買下了三芝這塊土地建立了三芝工廠。好不容易熬過了艱苦的十二年,民國七十三年,黃家終於還清了所有的債務。永恆公司的業務也漸漸起飛。 民國七十八年十一月二十日下午,黃立德在永恆電機工廠指揮產品試俥。這一天為了試製軍方委製的戰車履帶,工廠的機台經過改裝,沒想到試俥沒多久,因為技師的疏忽,焊接的油管承受不了加倍的壓力爆裂開來,油洩出灑在高溫油爐上引發爆炸,黃立德首當其衝。 ■急救 黃立德回憶起當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,他說:「昏迷了數秒後我被身上的火燙醒。看看身上的衣服還在燃燒,再看看自己的手、腳都還能動,我拚命地在地上爬滾,努力地往廠房外逃命。」黃立德相信這條命是上帝救回來的,當時他心裡充滿感恩。後來當他好不容易爬到廠外空地,他才發現自己全身流著血,手背的表皮像蠟紙一般地翹起,頭髮因燒焦而捲曲,腳上的表皮也因為爬滾全部磨破。 看到捲曲在一旁哭嚎呻吟的員工,他發現情況嚴重,立刻跑到五十公尺外的辦公室尋找救援。 「因為是下班時間,交通壅塞,那天從三芝到竹圍馬偕醫院花了五十多分鐘的路程。寒冬晚上五點,天色昏暗,醫院門口停滿計程車,一群血肉模糊的人必須忍著痛,走進急診室。我讓員工、包商先行急救並安排轉院後,自己才接受急救。」黃立德接著回憶說:「這時我的傷口早已劇烈疼痛,全身血肉模糊,痛苦難當,我不知道自己原來是七個人當中傷得最嚴重的一個。」當時他全身百分之五十四,三級嚴重燒傷,醫生完成急救處理後只說了一句話:「他

生命的轉折--楊良智的故事

四歲學小提琴、六歲學鋼琴、九歲學過古典吉他、十三歲還學打擊樂,我的母親希望我將來能成為音樂家。 照理講,以我童年這樣的家庭背景,我應該是很幸福的,不是嗎?如果你這樣想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 印象中我的父母親經常吵架,我們家有三個孩子,我是老大,是他們的箭靶、出氣筒。强悍的母親常帶著我離家出走,東住住、西住住,有時住親戚家、有時租房子、有時住旅館。父母的分分合合,使我的童年沒有一點安全感,每天生活在恐懼中。 ■破碎的家庭 國小五年級,舉家從基隆搬到台北,轉入台北松山國小。從一個熟悉的環境,突然轉變到人生地不熟的異域,交往多年的同學、好朋友,盡都分別,相隔遙遠,我心裡當然難過。再加上新老師非常蠻橫兇暴,我非常不以為然。於是,我就用蹺課以示抗議。 「蹺課?蹺到哪裡去呢?」我想了又想,還是懷念基隆仁愛國小的同學們,於是我用零用錢買了車票,搭火車回基隆,跑回仁愛國小的班上上課。啊!那眞的是一個充滿友情關懷、溫馨的地方。「就是不想回家」我對家裡的混亂充滿厭惡。 十三歳升國一,父母正式離婚,我跟著父親生活,沒多久,家中就多出了 一個「阿姨」。父親成天忙著他的事業,一天難得見到面。我只知道那時我愈來愈叛逆,仇恨心重。在學校裡,頭髮也不按規定理,衣服改成畸形怪樣,成天和學校的小太保混在一起。 ■流氓小太保 「喂,矮個子,把錢拿出來。」十幾個人圍著我,把我堵在校門口。 「幹嘛?勒索?不給,死也不給。」心裡雖然害怕,個性卻相當硬。那天被十幾個高大的混混打癱在地上。 「爸,我被打了。」 「 一定是你不學好,跟人打架⋯⋯這是你應得的敎訓。」我帶著青腫的臉回家,吿訴父親今天慘痛的遭遇。沒想到父親不但沒有安慰我,反而罵得我狗血淋頭。 「我要報復」除了怨恨父親,我心裡盤算著如何復仇雪恥。 我開始計劃報復,但我一個人,人單勢孤,要如何復仇呢?我心裡盤算著要走的下一步棋子。 「圍毆我的,到底是哪些人?」我開始靜靜觀察,這些人住在那裡?讀哪一班?平常出入活動範圍?有哪些死對頭? 第二步,就是想盡辦法接近他們的死對頭,拉攏他們,把他們聯合起來,甚至聳恿他們,煽動他們。 「時機成熟了。」秘密策劃了三個月,我想,該是行動的時候。那天放學我帶著十幾個人,身上佩著開山刀、掃刀、硫酸,搭計程車、騎車分頭去圍堵。殺得他們措手不及,「死」狀甚慘!不過我們還是蠻節制的,幸好沒出人命

籃板王和火箭手

職籃元年,十二月十八日,戰績一直維持第二的宏國象隊,今晚將出戰泰瑞戰神隊。一般預料這將是一場實力相當,比球技、比速度,超水準的球賽。 這一天下午球賽開始前,我們特地前往台中採訪重量級的外籍球員--- 雷克斯與凱斯。 看過職籃球賽的人,對雷克斯一定不陌生。雷克斯可以說是宏國隊的台柱,有媒體甚至戲稱他是宏國隊的守護神。職籃開賽至今,雷克斯是繼裕隆隊班尼之後,第一位得分超過三位數,成為「破百倶樂部」的成員。根據記錄,他連續五場球賽每場都可以搶到十個以上的藍板球。直到目前為止,他的籃板球一直是所有洋將之冠。 台灣情人 下午兩點,我們來到宏國球員下榻的飯店,找到雷克斯和凱斯的房間,按了門鈴。 「歡迎、歡迎。」一口標準的國語,委實讓我驚訝。原來雷克斯在台灣已待了兩年,而且有一位在國中教英文的台灣女友,雷克斯的中文完全是她調教出來的。他用中文吿訴我,他們是在教會認識的:「我打算明年初提出正式求婚,明年中結婚。」講到此,雷克斯流露出幸福的神情。 凱斯在一旁聽著雷克斯用中文交談,似乎很羨幕他在台灣的收獲。留一頭短短捲髮的凱斯,柏克萊大學肄業,1990年加入NBA兩年,今年他本來計劃來臺灣師大語文中心學中文,但無奈球賽時間無法配合。凱斯來到台灣只有十個月,目前仍在適應階段。能常跟一些基督徒隊友聚聚,而且一起去社區傳福音,球隊也給他們很多自由,他覺得很愉快而且充實。 何謂球隊給的自由?就拿今天早上來說,今天是禮拜天,是基督徒作禮拜的日子,雷克斯與凱斯就沒有跟著球隊練球,他們可以到教會作禮拜。在信仰與球賽之間,他們選擇了堅持信仰的原則不曾改變。「我們總是把上帝放在第一位,其他球員漸漸也能了解我們的信仰與使命。」凱斯說。 成長歷程 「我們一直嚴守基督徒的生活,不酗酒,不抽菸,⋯⋯希望作好生活見證,把信仰的福音傳給其他球員。」雷克斯說。談起信仰,雷克斯吿訴我們,他小時候和大部份美國孩子一樣,八歲就跟著母親到教會。「但那時我並不信那一套,上帝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,我不承認自己是基督徒,只作我喜歡作的事。」雷克斯回億說。直到他大學畢業,找不著工作,加上交往三年的女友又與他分手,使他陷入不可自拔的痛苦深淵裡。雷克斯甚至開始酗酒、自暴自棄、頹唐無度。他認為那時他的生命幾乎完蛋。 「那時,我知道母親天天為我禱吿,但我卻無力改變自己。」雷克斯說,他的母親對他的影響很大